【倚刀春梦(改编)】(4)仇人做夫妻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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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 作者:吾系无影无踪2019年10月9日字数:10500字原著:《倚刀春梦》作者:司马翎第四章·仇人做夫妻上岸之后,我就和历秋娘分手告别了。七日后,我来到杭州。
尚是仲春微寒时节,但我知道西湖水碧山青百花竞艳,正是浓妆艳抹最是醉人光景。我可以想象得到游人如鲫,情侣双双,笙歌满湖之热闹。
我自个儿凄凄清清,满身风尘走入一家客店。这几天舍舟而陆行,大有仆仆困顿之感。所以我赶紧先放好行李,洗个热水澡。
其实我知道,从我踏入客栈,不,也许是从进入杭州开始,就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。但是我并不在意,因为那双眼睛并无恶意,何况夜鸣刀也没有示警。
于是我干脆让他多看看,现在他占了便宜,到时候谈话,对我更加有利。于是我故意反复搓揉傲人的乳峰,把修长健美的大腿抬到空中仔细擦拭,让他看个明白。
洗完澡天色尚早,还有个把时辰才是午餐时间,于是我又舒舒服服躺下,不多不少酣然睡了整整一个时辰。
我挟刀出去,缓步走向西湖。
半个时辰后,我已处身楼外楼的楼上。运气不错,座位正在窗边,因此我得以看见近邻“平湖秋月”的亭台楼阁。
放眼眺望,水光山色,还有白堤以至苏堤的繁花似锦,垂柳拂水……店伙照我吩咐摆了两副碗筷,上来四个菜是“东坡肉”,“叫化鸡”,“西湖醋鱼”,“龙井虾仁”。一盘馒头,一碗大米饭。
女孩子不适宜在公众场所喝酒,尤其不宜独酌。所以我取消来两斤绍兴酒的意图。
那碗大米饭装进肚子之后,我发觉本来很喧闹的场面,很快就静了下来。
那人终于忍不住登场了。
那人个子中等,国字形面孔有一对浓眉以及高挺的鼻子,年纪大约三十余岁。
身上衣着一望而知是公门高级人物。
他样子严肃中又有善解人意的味道,所以,觉得他不但不令人憎嫌,反而平添不少魅力。
等我瞧清楚他之后,他才低声清晰地说:“我姓卫名远,我的确不想打扰你。
但有一个疑问使我有如骨梗在喉不吐不快。当然这个疑问是有时间性的,所以我忍不住过来打扰你。希望你原谅。”
我一看他眼神,就知道这家伙是那种死缠到底之人,你纵然拒绝,但他的人非坐不可,话也非讲不可。
所以我点点头,还示意他坐在空着那副碗筷的位子上。我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卫远反而问我:“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?”
此时四下喧闹渐渐恢复,大概是一众客人看见我们很友好样子之故。
我说:“你衣服告诉我,你是公门捕快头子,很多食客也知道,所以他们起初以为有热闹看。除此之外,或许还是个偷窥狂?”
卫远的微笑看来还不错,相当吸引人,但他已经三十多岁,绝不可能还没有妻儿。因此他的魅力打了不少折扣,他说:“艾姑娘,你的话更无礼些,我也不敢生气。”
这家伙真不简单,居然知道我姓艾,由此可知事情有点复杂,大概有点伤脑筋。
他声音更低些,却清晰有如放大喉咙说话,道:“你敢惹江南第一剑杜归山。
你杀死他宝贝儿子杜水南以及他的随从,接着又在安庆等两个地方,杀了他十一个朋友和得力手下,我赞成与否暂且不论,只想知道你来杭州干吗?莫非你不知道杜归山就住在离此不到三十丈远的『锋庐』吗?你究竟正在等候什么人?”
我笑笑道:“你到底还有几个疑问?”
他有点尴尬地道:“如果我说多过一个疑问,你可能误会我审问你。”
这个颇有吸引力的中年男人实在很和气也很客气,只不知他手上功夫有没有他嘴巴这么高明?
我说:“我八百年前就知道杜归山住在杭州。第二个问题,答案是我根本不是在等人。”
卫远瞧瞧多出的碗筷,疑色掠过面上,道:“老实说,我一向自负猜测推理的本领还不错,但我想来想去,都猜不出你既没有约人,何以教人摆两份碗筷?”
我向他眨了眨眼睛,道:“假如你有两个人的食量,却不幸是个看来只能吃半碗饭的女子,你怎么办?你叫很多饭菜行吗?”
卫远大有感激涕零之意,说:“多谢你坦白赐告,要不然我想破脑袋也是白饶,请让我装作是你等候的人,这顿饭也让我请客。”
我笑笑,觉得男人有时就这么可爱,即使是老练如卫远这种人物亦不例外,我问他:“你请我吃饭当然很好,不过你最好算算看,这顿饭会花掉你多少俸银?
此外,假如杜归山知道了,找你要人,你怎么办?”
卫远叹口气,道:“你说得都对,如果我有老婆,她一个月这样吃上几次,我非得贪污枉法不可,又幸而我跟杜归山没有一点交情,如果他公事公办,非要打官司不行,我大概还有点办法应付他。”
我现在才发现这家伙真不简单,也可以形容为“狡猾”。不过他能把我的一切行动调查得那么快那么清楚,这一点可不能不佩服他,我不由多看他几眼。
我不再开口,津津有味吃我的馒头,直到所有东西都吃光,喝几口茶之后,才道:“我现在要去找杜归山,你来不来瞧热闹?”
他想了一下,苦笑地摇摇头道:“天知道我多么想去,但我却不幸是穿制服吃公家饭的人……”
我用筷子夹一颗金粒给他,大约三钱重吧!
我笑笑说:“我的账我自己付,如果不够,算你倒霉了,再见……”
直到我站在“锋庐”门口,我才想通了为何我不敢放下五两或十两金子。
原来因为我感觉到卫远那家伙表面虽然圆滑,但骨头其实很硬。如果我钱留多了,他一定会觉得是一种侮辱,但我为何追想这件事?我为何要关心他的感觉?
锋庐的大门跟一般豪门巨宅的大门没有什么分别,例如正中大门永远是关着的,平常日子家人出出入入,总是在侧门,除非是来了圣旨或特殊身份的大人物,才大开中门迎接。
当世之间,还有什么人可以使杜归山下令大开中门迎接的人物?
侧门内走出一个像门房之类老人家,双鬓皆白,老眼略见昏花。然而两边太阳穴高鼓,动作脚步缓慢而不是老态龙钟。
这老家伙装蒜装得不错,可惜碰上我艾可,他再假装也不行,我根本连他擅长的三种武功绝艺一眼就瞧出来了,他怎么可能瞒得过我?
我向那老人家点点头,道:“我就是艾可,你一定听见过我的名字,但你呢?
叫什么?”
老人家讶然道:“我应该听过你的名字?”
我笑脸不改,道:“当然应该之至,你家主人的独生儿子死于我刀下,这个消息难道你们还没有收到?”顿了下,我又道:“如果还不知道此事,那我就先到别处去,迟些儿才来。”
老人家深深叹口气,眼睛忽然不再昏花而是炯炯有神,腰肢也挺直得多,道:“艾姑娘,千万别走,老奴杜千左,我看着小主人呱呱堕地直到长大,所以听到这个不好消息,心里很痛苦。”
我淡淡地道:“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杜水南加诸无数人家的不好消息呢?人家难道不痛苦?”
杜千左道:“我不敢反驳姑娘,你肯不肯听听敝上的看法?”
“那最好不过了!”我说:“我根本就想找他的,如果你说他不在家,我反而会失望。”
他作个请我入屋手势,并先行引路。
杜家的后花园占地最少有五亩之广,右边有一块数十丈方圆的草地,边缘处有座亭子。
那亭子内已经有两个人,远远与我对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