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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芸不知道赵文宣和江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！
感到浑身冰冷的时候睁开眼睛，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。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，棕褐色凹凸不平的伤口，看起来肮脏丑陋，一如现实的生活。
不知道生活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，她一遍遍问自己：怎么会变成这样？她和赵文宣怎么走到这一步的？
许芸左右环顾，发现自己坐在地上，上身趴在沙发上睡着了，半夜被冻醒了。眼睛很胀很绷，估计是已经哭肿了。眼泪干结在睫毛上，挡住了视线。
许芸像被抽了魂一样，一步一晃走到卧室，将自己丢在床上一动不动，很久她才昏昏沉沉睡去了。
一夜噩梦不断，她睡得很不安稳，几次在梦里惊叫着醒来。
曾经自己太累也会做噩梦，这时候赵文宣总是百般安慰关怀。他会抱着她，亲吻她，温柔的耳语：“芸芸，不怕，有我呢，我陪你，我永远陪着你。”
只是，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？他离开了，她也只能怪自己。
其实不需要那么多语言和爱抚，午夜梦回能闻到他身上复杂的男子气息，她就觉得安全又温暖。
他离开很久了，房间里没有他的气息，有的只是浑浊陈旧说不出的味道。因为许芸的沉溺不可自拔，她每日沉溺在回忆中任时光流水般滑过。也许这是回忆的味道。
第二天醒来，许芸仔细的洗刷自己，仔细的化妆穿戴。为了遮掩哭肿的眼睛和憔悴的脸色，她浓墨重彩的化了媚眼、晕了胭脂、点燃红唇。
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鲜艳得有点不真实，刺目又虚幻。她拿起包开车去公司，一路上心不在焉。这种驾驶情况居然没有出车祸，许芸一点也不庆幸，真的死了更好吧，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？
许芸面无表情，目不斜视的走进办公室，周围的同事都对她行注目礼，不时的拿眼睛交换着思想：
“哎，你们看许经理怎么了？”
“是啊，一夜不见咋失魂落魄的？”
“自作自受呗，听说跟老板鬼混，现在婚也离了。”
许芸旁若无人，根本不在意身边探究的眼神。事情都已经这样了，难道还能更坏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