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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,师傅,那是九年前了吧?”说着,超绝尘世的白衣少女慢慢环顾着四周,似乎要在殿堂每一个微小的蛛丝马迹中,寻找时光留下的无声印迹。
“是啊,九年了,真快啊,一晃九年就过去了。师傅第一次带你来这,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呢。”
宇文梵心发出了一声优美的叹息,也向四周望了几眼。好像那个孩子第一次来这里,她第一次问自己木塔是做什么用的,还有第一次打开她妈妈的木塔,还有当时问自己的名字,担心自己喜欢美好的事物会不会着相,甚至为了那株紫罗兰花哭个不停,一切的一切,似乎恍惚中,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。时光虽然流过了近十年,可那些往事,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,反而越发清晰。
“师傅,我们该走了吧?已经要过了中午了。您不是说,我们的时间只能在这里待到中午吗。”
“哦,对。怎么,这么快就到中午了吗?”宇文梵心竟微微一惊,怔怔看着自己的爱徒。
“是的,师傅,已经快过中午了。
“哦?啊,真的啊。”宇文梵心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。
“今天的时间过得好快啊。”
宇文梵心在心中感叹了一句,张望了一下。爱徒已经走到了木柜稍向前的位置,正抬着头,看着上面刻着的字。
“至慈”、“至善”、“至空”、“至苦”、“至玄”、“至性”……“隐风”、“隐清”、“隐起”、“隐散”、“隐聚”、“隐缘”……宇文梵心一阵迷糊,眼中的徒儿,似乎并不是眼下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,而是变回了九年前那个可爱稚嫩的孩童。好像自己也回到了九年前,正看着徒儿第一次来这里,看着她对殿堂里的每一件事物都那么新鲜,那么好奇。
九年了,看着她长大了。每一年带她到这里,她和前一年相比都会发生一点点变化。个子变得越来越高了,声音变得越来越娇柔、越来越空灵幽雅,气质也越来越神异了。看着她变得越来越美,美得连小姐妹们再也不能直视她。终于变成了现在这样子,“师傅……您又在想什么了啊?”
宇文梵心一怔,徒儿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自己面前,急忙微笑着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,师傅没想什么,师傅在想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,你不知不觉长得这么大了,师傅也变得老了。”
白衣少女仔细看着宇文梵心的脸,看了好一会,才用空灵的天籁之音呢喃着说:“师傅,您明明一点都不老的啊。您的样子和我来西藏那年一点都没变。”
宇文梵心微微一笑:“师傅的人没老,心已经老了。舞儿都长得这么大了,师傅还有不老的吗。”
白衣少女听得似懂非懂,星宇般璀璨的大眼睛带着淡淡俏皮,凝视着宇文梵心说:“师傅总说我是痴儿,可今天师傅怎么也有些痴痴的了。”
宇文梵心微笑着摇了摇头,轻抚着白衣少女的长发,声音不急不缓的说:“是啊,徒儿是痴儿,连带着师傅都被影响了。”心理却也很奇怪:“我今天怎么了?一直在想从前的事情干什么?”
想到这里,宇文梵心又微笑着摇了摇头,拍了拍白衣少女的肩膀,说: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白衣少女说:“好的,师傅。”说完又向殿堂内走了几步,怔怔看着刻着自己名字的木塔。
看着白衣少女有些舍不得离开,宇文梵心不禁暗暗叹息:“哎,这孩子,她每次离开这里,都那么依依不舍的。尤其是她第一次来的时候……”可一想到这里,心底又微微一惊:“我今天这是怎么了,怎么总想着舞儿第一次来这里呢?”
眼望着徒儿恋恋不舍的样子,宇文梵心竟也不好开口催她。还好,白衣少女没有等待太久,在看了几眼自己的木塔和母亲的木塔之后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,终于向宇文梵心这边走了过来。
宇文梵心爱怜的凝视着徒儿走到自己身旁,一起轻轻退出了殿堂,本来如仙境般梦幻璀璨的殿堂,在白衣少女刚离开的刹那,恢复了原状。
两个人传过长廊,又走过了后殿,重新回到了大殿。
缤纷绚烂的太阳,不再悬挂在天空最中央的位置,已经悄悄向西偏移了稍许,耀眼的阳光中隔着玻璃照射入佛殿之内,似乎还带着沁人心灵的柔和温凉。
此刻,日光如滔天海浪一样涌来,淹没了肃穆的大殿。大殿中的每一样物品,都被映耀上了梦幻的光晕。一袭白衣的少女缓步向前,如同漫步在光的海面。她身上璀璨梦幻的圣光,与身周的阳光相映成辉,却又不会如太阳般让人觉得刺目灼眼。
这种足以令时空静止的美,刹那间即能直击人的灵魂最深处,似乎,更应该属于无限远离世界、人类永远无法理解的绝对永恒,本与渺小短暂的尘世无缘。
宇文梵心心中突然一动。九年前自己开导徒儿时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,猛地涌上了心头。
“这世上美丽的事物,都是转瞬即逝的,再美的花,终究会有凋谢的一天,韶华易逝,红颜易老。所以,我们必须要看淡这些,才能在美丽消逝的时候,不会为了逝去的美好而伤心。”
为什么自己当年没把这些话对徒儿说出来?是因为害怕徒儿当时的性子太纤细,太柔弱?和她说这些,会让她更伤心?亦或是因为这世上有些事情和道理,还是要让她来自悟更好呢?
可是今天,看着爱徒漫步在阳光中美到无与伦比的身影,宇文梵心知道,自己想错了。
这世上的美好,也许都是短暂易逝的。可是他们身上,似乎又都有那么一丝一忽至美的影子。虽然万事万物的美各不相同,可是影子映射出的至美,美得那么无与伦比,却是共通的。
隐蕴那一丝至美的影子,它的本来面目是永恒的。它永远存在,先于时间的无尽回溯,广于空间的无限延伸。哪怕未来某天世界终结、人类的文明消亡,甚至宇宙毁灭。可是这至美依然会存在,依然是永恒的,依然不生不灭。甚至不会受到分毫影响。
只是这样的美,原本和渺小的俗世彻底无缘。可现在,她却真实的出现在了世间。
她来到了渺小苦短的大千红尘,是不是也要在尘世间经受重重磨砺和淬炼?
会不会也要如凡夫俗子一样历尽人世间的爱恨恩怨,离合悲欢?
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,会像她不染丝毫烟火的美丽那样一帆风顺吗?她会不会也要像过往那些圣洁美好的至圣大贤们,哪怕超脱如本师释迦如来,成道之前尚有六年苦修,涅槃之前还要承受毒草断肠之痛;即使圣如耶稣,最后也要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人流血受难。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!
仙雾迷蒙的佛殿,圣洁璀璨的神光如海浪般到处流淌,本来有限的空间,放佛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虚空。佛殿内的每一件事物,甚至每一粒尘埃,都被染上了神秘的灵性。似乎有无限神性与光明,正包容着宇宙万物,涵盖无极十方。
鎏金色的佛像,笼罩着梦幻般的光晕,似也被白衣少女染上了无穷的神秘。
本来庄严肃穆的佛像,多了几分如梦似幻。佛祖的神情肃穆安宁,正凝视着向自己合十行礼的白衣少女。饱含无限怜爱的眼神,慈祥的令人心颤。
宇文梵心走到佛像莲花座前,在莲花座上轻轻摩挲了几下。
天花板上的巨石,缓缓合拢了,明媚灿烂的阳光被假山上的石头完全阻隔。
不再明亮的佛殿,重新变得梦境般绮丽斑斓。
清雅女子和白衣少女缓缓退出了佛殿,白衣少女离开的刹那,梦幻仙境般的佛殿顿时一片黯淡,璀璨缤纷的光明与灵气蓦然消散。佛殿内重归肃穆寂静,只剩佛祖的塑像在漆黑中隐约可现。
走出了假山,宇文梵心走到假山下雕刻着“如”、“无”、“寂”、“空”
四个大字的几块大石之前。在深入大石的“如”字和“无”字上,沿着字迹飞舞临摹。写完后,带着柔光的纤长玉指,又在“空”字和“寂”字最上方的“点”
上各按了九下。
假山脚下的石门,重新凹缩了回去,整座假山依然完好如初,没有丝毫异状。
“师傅,我们没有带云香,她们要昏迷好长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她们不吃东西也不喝水,等她们醒过来,会不会饿坏了?渴坏了?我们给她们准备些饮水和食物吧?”回到了古朴庙宇的白衣少女,看着仍然晕睡在床上的几位女尼,微微颦起了纤长的眉毛,轻声询问着清雅女子。
宇文梵心面含微笑点了点头,说:“我们给她们备好水和食物是好的,可不用让她们昏迷几天几夜了。待会我们把食物和水给她们取来,你到前面等着师傅,师傅给她们做一下理疗,让她们快点醒过来好了。”
白衣少女嫣然一笑,轻声呢喃了一句: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这怎么能怪你呢。”宇文梵心一边微笑着说,一边凝定心神,又仔细端详爱徒的超绝至美的侧脸。
少女的侧颜白得璀璨耀目,全身上下泛动着梦幻般的光华,让人无法直视。
整座庙宇斑斓缤纷,早被她映衬成了神话中极乐世界的宝殿。
自己修习空梵神舞近四十年,积累真气的量早已和数百年寻常真气相当,又是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,可每次看到爱徒美得极不真实的天姿天容,还是会感到恍惚眩晕。
在这孩子超绝尘世的气质和至美无比的容颜中,放佛蕴藏着极为神异的魔力。
这魔力可以夺走天地万物的一切光华,更可以把渺小的凡俗世间变得仿若神话中的极乐天堂。
“师傅,不知道风华姐姐现在在忙什么呢,她本来说好今天一起来的呢。”
白衣少女一直被师傅饱含爱怜的目光凝视着,有些害羞了,忙问了师傅一句话。
“是啊,风华每年都陪我们一起来的,这次没有来,一定是因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吧?”宇文梵心何等聪明,立刻明了爱徒的心意,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。
************东中国海与菲律宾海交界。
一座风景优美的小岛,安宁静卧在大海中。雪白的浪花在岛畔时而卷起,时而舒缓向前。
柔柔的海风,轻轻吹拂着乳白色的沙滩。岛上生长着一片高大茂密的椰子树,郁郁葱葱的翠绿色在乳白色岛屿上形成了优美雅致的点缀,再衬托在碧蓝的大海中,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。
风景如画的海岛上,不时夹杂着几声粗俗吼骂声,和优美的海景很不相称。
“凌风华……贱人!早晚有天,老子……老子要操死你!”
在空地的北面,有一大块的海岩,这里的地势比空地高出了一块。海岩上稀稀落落坐着几个男人,还站着一个穿着紫红色职业装的女人。声音来自一个异常凶戾的男人,他赤裸着上身,正坐在海岩凸起的一块大石头上。石头旁边的衣服满是血迹,男子浑身上下肌肉遒劲,前胸后背到处都是长长的黑毛,逼人的戾气让人觉得端坐在这里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只从神话中地狱穿越而来的凶兽。
“屠枭,别叫了,凌风华根本没出全力,她只要再加两成功力,你还有命叫吗?”
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紫红色职业装的女人。容貌身材妖冶的令人不敢直视,一头染成了红色的大波浪长发,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;修长的凤目含笑含妖,媚意荡漾;鼻子带着一个明显的鹰钩,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,红唇微张;丰满高耸的酥胸放佛圆圆的山峰,随时要冲破束缚呼之欲出;细细的素腰不堪一握,一双颀长水润的美腿穿着肉丝,就连高跟凉鞋中性感的足也在无声妖娆着,令人垂涎欲滴的诱惑。
女子全身上下,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着极浓的诱惑和艳冶,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人的欲望本能。坐在岛上的男人们,大多都会偷偷向她这里瞟上几眼,只是瞟过之后,马上就把视线收回来,似乎生怕被这个女人发现自己看过她。
她手上拿起一枚枚银针,正为野兽般的男人做针灸。男人哼了一声,说:“她没出全力,又他妈没安好心。她是不知道我师傅会来,不然还会让我活命?”
妖冶女子戏谑地扫了野兽样的男人一眼,说:“她好心也好,坏心也罢,你总是活着回来了,不然还有机会在这里嚷着报仇吗?真想报仇,也要伺机而动,在这里干叫有什么用?”
野兽般的男人还要张嘴说话,高处一个身材高大魁伟、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说:“屠枭,罗魅没说错。真想报仇,要伺机而动,不能光靠狠。”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,从肩膀直到胸腹连接处包扎着洁白的绷带,不言自威的气势极其雄壮。
被唤作『屠枭』的男人立即住了口,微微闭起了眼睛,偶尔会在喉咙中发出野兽般『呼哧、呼哧』的喘息声。
在屠枭对面,坐着一个身材高大、皮肤黝黑、钩鼻深目的印度人,后背上插满了银针,正在闭目养神。听到妖冶女子的话,突然开口说:“阴魔使,可惜你来迟一步,你向来足智多谋,灵活善变,如果你在,我们或许不会损失惨重了。”
妖冶女子脸色微微一冷,阴寒的眼神在印度人脸上转了转,说:“提婆达多,你不必讽刺我,聪明人首先就要有自知之明。宇文梵心亲自下场,岂同小可?就算我在,咱们一样讨不到好。”
提婆达多紧皱着眉毛摇了摇头,旁边又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:“阴魔使,魔僧的意思不是讥刺你,谁都知道宇文梵心诡计多端,神鬼难测。只是大家都按时间来了,唯独你不声不响没到,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。如果你在,应该能早些发现我们的情报有问题,那我们也许就不会损失惨重了。”
说话的是一个僵尸般的男人,青灰色的皮肤,黑白分明的双眼,阴冷的神情,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。只是他身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,阴森之中,也多了几分尴尬。
“修煞,如果有人掏了你在日本的兽窝子,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和我说风凉话吗?”
妖冶美女冷冽阴寒的眼神,犹如毒蛇突出的信子,在僵尸样的男人脸上扫了几扫。
僵尸般的男人虽然真气深厚,可一看到妖冶美女的眼神,心中还是一凛,勉强在脸上硬挤出几分和缓说:“哦,原来你的实验室遇袭了?是谁干的,恒光的人吗?”
只是这份和缓出现在他脸上,并没显得他脸色和气了,反而把他的脸变得窘态十足,让人看了哭笑不得。
“没什么,年年打鸟,今年倒让只小鸟把眼睛琢了。没事的,她就快飞到我的笼子里了,我倒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。”妖冶美女阴阴冷笑了几声,原本妖冶的笑声中,藏着狠毒彻骨的寒意,除了坐在高处两个年纪较大的人,其他听到笑声的人无不感到后背阵阵发凉。
岛的面积不算小,朝向大海的一面有一块不小的空地。几十个受伤男人或坐或卧的聚在一起,还有一些人不停忙碌着,为受伤的人清理伤口、敷药、包扎。
很吸引男人们人眼球的,是忙碌的人中有三个美女。
坐在空地角落的黑矮男子,一双手正很不规矩,在旁边美女身上大吃豆腐。
被他摸到的美女容貌很美丽,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贴身连衣裙,胸乳和翘臀丰满的略有些夸张。白皙的后背上,隐约可见半个诡异的纹身,纹身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。一只黑黑的手在她的两乳前摸来捏去,高耸雪白的酥胸圆滚肉感,似乎还带着诱人的香甜奶香,随着黑手的抓捏抚摸,光滑细腻的雪乳再也隐藏不住,已经在枚红色的衣服和文胸的罩杯边上溢了出来。
另一只黑手,落在了美女挺翘浑圆的臀部上。虽然隔着衣物,可丝毫不影响手下美妙的触感,丰满的圆臀带着十足弹力,摸在手里说不出的惬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