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噩梦降临 (第1/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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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碧海蓝天，凉风拂面，这是睡甲板的最佳时机。

裘不繁听从黎韦德的指示，开船向西行。

“黎老，这是在做什么？”曾乙旗看得奇怪。黎韦德在船头甲板上放了一堆沙子，又在前面点了三炷香，叩头。黎老头没有理他。

“人家拜神也要你问两句？无聊吧！”百里今天心情不错。

“只要你不闯祸就行！”

“你说我们上了岸是先去离耳国呢还是先去崖州猎鲛鲨？”

“你呢？”曾乙旗奇怪，原来说好的是曾乙旗陪百里去猎鲛，之后，他才去离耳国。但是没有说百里会跟他一起去离耳国。

“我没有关系呀！”百里迎风微笑，青丝乱舞，“黎老，我们现在赶往琼山岛的位置离离耳国近还是崖州近啊？”

“这要看我们到达的位置。不过沿着海岸走，去崖州路好走一点。如果去儋州则要翻越整个琼山。而且还没有路。所以我建议你们先到崖州再沿海岸西行可以到达儋州，”黎韦德的祭祀已经办完了。

“黎老，我记得你也是从儋州搬家来崖州的吧！这次还跟着我们一起回儋州吗？”曾乙旗问。

“要回的，我回到崖州看望家人，之后我也要去儋州。”

“那我们又可以顺路了！”

“不敢，老夫怕耽误你们的行程，你们还是自行前往吧！”黎韦德不想跟他们一起走。让曾乙旗好不尴尬。

“嘻嘻嘻！”百里看着曾乙旗被拒绝，笑了。

“那你跟我们说一说千波崖吧！”曾乙旗不死心，又问黎韦德。

黎韦德见他这么热心，便讲起了故事。

“千波崖是崖州西侧靠海的一个山崖，山崖下有一个深水湾。那里安静又美丽，夕阳入海之前照射在港湾，波光粼粼，非常漂亮。那里也是崖州的圣地，传说第一批到崖州的人就是居住在那里。后来，来崖州的人越来越多，他们常常在海湾杀鱼，越杀越多，海鱼的血水都染红了整个港湾。最后，海神发怒，便派了鲛鲨这种凶残的生物在千波崖巡查。很多人都遭到了鲛鲨的袭击。后来，人们便搬离了千波崖。于是，鲛鲨的印记就留在了千波崖，好像最近不久还听到有人在千波崖看到了鲛鲨的影子。”

“哼，是海神派来的，还是它自己来找东西吃？”百里不信。

黎韦德也只好摇头，毕竟是救他的恩人，就随她吧！

“那儋州呢？”曾乙旗又问。黎韦德便又将儋州现在的状况说了一遍，“原来的离耳国就是儋州的原住民，后来外地陆陆续续有人迁到儋州。原本琼山就是一个有容乃大的地方，来的人它都能接受，就形成了现在儋州百族。只是这次，俚人过来后做的事情太过分，才引起百族合力反对。”

“既然儋州有百族，那最先的离耳国的国民在这里又算哪一族？”

“听说最早一批人已经进山，成为琼山山民。其他留在儋州的人便与百族融为一体了。”

既然开了头，曾乙旗又问了很多关于进山的那批人的情况。两个人聊起来还很嗨，百里今天也安静，就坐在他们旁边听。

……

“看，又有水怪，”船夫又在喊。百里立刻取弓装箭。

“百里，别那么急，等黎老看过再杀吧！”曾乙旗吸取昨天的教训，先提醒她。

“卢亭，是卢亭，海猪，”船夫在喊，“可以吃。”

三头猪一样的鱼在水里游走，偶尔跳出水面。

“不可以吃！”黎老立刻反对。

“嘻嘻，我打一只尝一下！”百里笑了，这种野物没打过，当然不能放过。一箭射去，正中一头大的。

很快，这头海猪便浮在水面上，另外两头急忙跑了。

“好，好箭法，”那好事的船夫夸奖百里射得准，又可以饱餐一顿。

百里虽然不喜欢他们夸自己，打到猎物她也是很开心的。

黎韦德一下就瘫坐在甲板上，“那是卢亭，不可以杀的，杀卢亭会触怒龙王爷的，南海就要不太平了！”

“畜生而已！有必要......”

“错，”黎老发怒了，“那不是畜生，那是龙王爷的亲兵，来巡海的。你们，你们不知死活，要遭报应的！上次有人杀卢亭，狂风大雨七天七夜，死伤无数后，南海才恢复平静。你们太放肆了！”

大家都没有想到黎老会发这么大的火。

“那还要不要去把它捡上来？”船夫问。

这话倒是提醒了黎老，他说了一声，“蠢货！”立刻朝着卢亭浮尸的方向叩头念经，还让裘不繁烧香。

百里也感觉自己做错了，站在曾乙旗身后。

“黎老，猎杀了卢亭之后会怎么样？”裘不繁问。

“杀了龙王爷的亲兵，你说会怎么样？龙王爷要发怒了！”

“那我们快点开船上岸！”

“你们上岸又怎样？难道上岸能阻止龙王爷吗？”

“这~”裘不繁也有点心里发毛，坐在黎韦德旁边作揖。

“我们要不要也跪？”曾乙旗问，百里敲了他一下，反对。

……

一个时辰之后，风云色变，黑暗降临，一时之间，海浪滔天。算是应验了黎老的话，龙王爷发怒了。这下把曾乙旗和那些船夫吓得够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