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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悠便想要转身了。
等等……我还没有……
没有做好准备……
面对奈奈的……准备……
不是……
不应该是……
小珊的吗……
在晓悠想要逃避、想要逃跑的时候、
奈奈攥住了晓悠的衣角。
“终于……抓住你了。晓悠。”
“你觉得，这一次……我还会让你逃掉吗……晓悠？”
明明这个距离，拥抱晓悠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至少在一百三十二天以前，这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……
都是……都是晓悠你这混蛋的错啊……
奈奈就这样低着头，紧紧攥着晓悠的衣角。
“白芷说，你有话想对我说。这是真的吧？白芷从来没有骗过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事到如今，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吧、晓悠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已经……我已经快要死了啊，晓悠。”
“……”
“难道在临死之前，我都没有资格去知道，你正为我做的事情吗……”
“你为我承受的痛苦——”
晓悠转过身来，紧紧摁住了奈奈的双肩。
“你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吧……”
“嗯呢……果然，晓悠你早就知道了……”奈奈微笑。
“如果……”
“如果……”
“如果你知道，你马上就要死了的话……”
晓悠低着头，奈奈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晓悠。
晓悠低着头，一直有不明液体从晓悠的脸上滑落。
晓悠低着头，声音也如同哽咽般地颤抖。
晓悠低着头，明明那时候……向晓悠做了如此羞耻告白的时候，晓悠都没有低着头。
晓悠抬起头，泪水已将他略显颓废的脸庞完全占据。
“既然你知道自己要死了的话，就好好地恨我不行吗！想要把我千刀万剐的那种恨意！想要把我碎尸万段的那种恨意！”
“那么……恨你的理由是什么呢？能告诉我吗，我的……一生一世的幼驯染，范晓悠同学？”
奈奈的微笑让晓悠难以置信，久久伫立，哑口无言——逐渐沉默被苦涩的笑声所取代，那趋近于疯狂的笑声，已让晓悠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。
“还有……”</p>
